“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父王已是风烛残年,天朝金枝玉叶的公主们乃是桃李之年,若是让她们下嫁我西陵,实在委屈了人家。”
“这有什么,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卢寒烟眼睛都亮了起来,她借着鼓声,凑近了公主,和和气气道:“能为两国邦交出力,是宗室女子的荣幸。”
她说着,有些得意的看向了周晚吟。
几个待嫁的宗室女早已将她这一番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心内不悦,又不能这个节骨眼上表露出不愿和亲的意思,心里头又气又恨。
都同情的望了一眼周晚吟。
才当上县主没几天,就要一个人去那风沙之地,举眼无相识,路逢皆异人。
“我瞧着那西陵公主本没有要和亲的意思,被她这么一说,倒让人家起了心思了。”一个宗室女不满的说。
“哼!她这话不就是上赶着要送人和亲么!”又一个小姑娘沉着脸,低声道。
自古和亲女子难有好结果,她们这些女子听说这事儿,莫不物伤其类,彼此再有什么不愉快,此刻都只剩同情和委屈。
偏偏她卢寒烟巴巴的上赶着劝人家提和亲,这都什么事儿啊!
周晚吟摆弄了一下手边的杯子,平静道:“向来和亲的都是未嫁的少女,她已生了儿子,同咱们便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她还能变成男人怎的!”一个小姑娘激动的说,“她自己也是女人,怎么能盼着别人和亲呢!”
“她有了儿子,日后荣华富贵都指着儿子挣来,自然同咱们这些姑娘家不一样了。”周晚吟叹道。
卢寒烟怎么会同情她们呢,只要拦了她儿子的路,管他是男人女人,她都要铲除的。
毕竟,对她来说,只要儿子好了,她就好了。
“哼,这还是没影儿的事呢,陛下春秋正盛,她那儿子,也得指望得上才好。”小姑娘们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卢寒烟听人家咒她儿子,恨恨地撇了几个小姑娘一眼,将她们眼中的不甘和委屈尽收眼底,再得意洋洋的别过头,冲西陵公主温声笑道:
“我大周的贵女们自幼熟读女则女戒,忠君体国,为国和亲,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