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后娘娘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恐怕腹中孩子不保。”
此言一出,墨寒诏清俊的容颜笃然沉下,寒意凛冽道,“皇后这胎前时虽有些不稳,可几个月的将养下来,早就养好了。”
“怎会这么轻易,就胎儿不保?”
德公公深深叹口气,朝墨寒诏道,“皇上不妨进去瞧上一眼,或许便能知道,奴才所言并非假话。”
墨寒诏面色一僵,墨眸扫向长乐宫敞开的宫门。
今夜这种情况,长乐宫的烛火到现在还亮的通明。
他透着那缕光望过去,隐约能瞧见那瘦弱纤细的影子躺在床榻上,正止不住地颤抖着。
墨寒诏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有种剧烈的疼痛。
他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上前,走进长乐宫内。
离的近了,墨寒诏能隐约听见云暮璟压抑不住的低低哭泣声。
“皇后娘娘。”张太医无奈道,“您可不能再哭了,对腹中孩子不好啊。”
云暮璟深吸一口气,似是想忍,可又实在控制不住,只能咬着唇角,不停颤栗。
许久,她才强扯出一抹笑容道,“今晚上有劳几位太医,该注意的事情,本宫都记得了。”
“天色不早,早些回去歇息吧。”
“可”张太医看着云暮璟,仿佛还有几分欲言又止。
“张太医。”雨宁连忙道,“这心病还需要心药医,让娘娘静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