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里，少女笑容温软，眼中只盛着她一个人。
“姐姐……”
那是顾昭才回苏家没多久时的场景，颜清对她的恶意还只在暗处表现，在表面上，对顾昭还是很亲近的。
顾昭放在身侧的手忽地攥紧了，阿清……
她豁然睁开了眼睛，眼底情绪翻涌厉害，但她的第一反应还是去看自己的手，她记得，她明明攥住了阿清的手。
只是当视线落在那里时，已然空无一物，顾昭像是在这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这一年被米切尔夫妇救起后发生的事情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
卡伦维尔没时间去等顾昭全部消化完，他在看到顾昭的表情以后就知道这人全部都想起来了。
卡伦维尔甚至不给米切尔夫人去问顾昭情况的时间，就直接了当的问道：“苏宴绥说当时你跟阿清同时坠海的，阿清呢？”
闻言，顾昭就虚虚拢了下掌心，回想起了当日发生的一幕幕。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仓促，没给任何人准备的时间。
她当时是抓住了阿清的手，但后面在海水的沉浮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对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在顾昭说完她所知道的以后，卡伦维尔身后的艾薇琼斯神色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废物。”
卡伦维尔不置可否，根本没想过在那个场景下带着一个人活下去是何其艰难的一件事情。
他虽然对顾昭能够知道阿清的下落一事不抱太大的怀疑，但听到这心情还是不免低沉。
卡伦维尔没有再去管顾昭，转身就准备离开，顾昭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他。
“老师，这一年来，都没有找到半分阿清的踪迹吗”
卡伦维尔没有回头，他脚步不停，凉薄的嗓音远远传来：“没有，不过，顾家找你快找疯了。”
剩下的，卡伦维尔没有再去说了，后面怎么样，还得看顾昭想怎么做，他还有别的事情要走。
这个别的事情自然是派人手去米切尔夫妇找到顾昭的地方，以及顾昭有一些记忆点的海域位置找人。
只是一连大半个月，依旧没有颜清的半分线索，卡伦维尔不禁有些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