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宾的身影渐行渐远,云辛萝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总觉得她这番话里有话,像是隐藏着更深的含义,可一时又捉摸不透。
走出永寿宫,外面已事昏黑一片,吉祥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跟在齐月宾身后,她抬眸瞧了瞧齐月宾的神色,犹豫了片刻,终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娘娘,您刚才和莞嫔娘娘说的那话,是不是……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啊?”
齐月宾听到吉祥的话,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吉祥正眼巴巴看着她,手中紧握着的灯笼也下意识地略微提高了一些。
“的确是有别的意思,不过……”齐月宾侧着头,暖黄色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颊,眼眸之中似有星河流转,“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娘娘!”吉祥忍不住轻呼出声,脸上的好奇之色更浓,齐月宾却是停下脚步。
伍逸思从远方走近,左手稳稳地提着一盏灯笼,右手抱着一件厚实的披风,不一会就在齐月宾面前站定,“更深露重,奴才见娘娘还没回来,就出来等着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奴才冒犯了。”
说着,伍逸思先是将手中的灯笼交给一旁吉祥,随后微微低下头,双手轻轻展开披风,将其盖在齐月宾的身上,还细心地整理了一下披风的褶皱,确保不会透风。
夜凉如水,风过处,树叶沙沙作响。齐月宾呵出一口白气,笑意盈盈地说道:“回去吧。”
伍逸思微微点头,应了一声“是”,便上前一步从吉祥手中拿回灯笼,落后齐月宾一步走在她的右侧。走着走着,齐月宾悄然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伍逸思垂下的左手。
“没想到我竟然错过这么一出好戏!”富察佩兰柳眉紧蹙,杏目圆睁,懊恼之情溢于言表,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早知道我就不管她了,也过去看热闹!”
伍逸思身弯下腰,双手稳稳地端起药碗,递到齐月宾的唇边。齐月宾就着她的手,面不改色地将那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刚一喝完,伍逸思便眼疾手快地递过来一块蜜饯,齐月宾轻轻含住,不经意的濡湿了他的指尖。伍逸思僵住了一瞬间,对上齐月宾狡黠的目光。
“姐姐,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