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乌雅成璧指尖一顿，茶盏中倒映出她微挑的眉梢，“皇帝前脚刚出宫门，后脚他就迫不及待了？”
孙竹息垂首盯着自己的鞋尖——那上头的莲纹都快被她盯出个洞来。这等掉脑袋的秘辛，若不是太后吩咐，她恨不能把耳朵也缝起来。
“传话给青鸾，”乌雅成璧将一枚黑子按在棋盘中央，“让她好好陪着果郡王……赏够这满园春色。”
待殿内重归寂静，乌雅成璧袖中突然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778叼着块糕点跳上案几，尾巴一扫——虚空里顿时浮现出御花园的影像：
青鸾的绣鞋踏过湿滑的青苔，领路的宫女熟稔地避开巡逻的灯火。御花园的池水映着残月，泛起细碎的银光。
“鸾儿。”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背后环来，惊得她手中的绢帕飘落在地。待听清楚声音，青鸾绷紧的肩颈才缓缓松懈，转身时眼底已盈满水光：“王爷……”她指尖揪住允礼的蟒纹腰封，“妾身以为您再也不愿意——”
“嘘。”允礼以指腹拭去她眼尾泪珠，却将那抹胭脂蹭得更乱，“本王怎会舍得不见你？”他声音发紧，“那日你被皇兄强纳入宫，我心如刀绞，但是我不能与皇兄争夺。但是鸾儿，我不想放弃你！”
青鸾眼中噙着泪，指尖紧紧攥着允礼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的浮木。又是一阵耳际厮磨，临别时，允礼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低声道：“带你过来的那个宫女是可信之人，若有急事，尽管寻她。”
回宫路上，青鸾状似无意地试探：“妹妹与王爷是如何相识的？”
那宫女不疑有他，自从看到果郡王赴约的身影，她对青鸾就满心信任，眼中泛起憧憬：“奴婢名为蓉玉，去岁染了重病，是王爷赐药相救……”她声音渐低，“王爷说，小主是他心尖上的人，所以奴婢一定会帮助小主和王爷的！\"
青鸾掩唇娇笑，眼底却一片清明。之后的时间里，青鸾通过蓉玉的传信，又与允礼见了好几次面，允礼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但是青鸾都假装没注意。
她一边与允礼周旋，一边从蓉玉嘴里套出了不少与允礼有关的人——浣衣局的柳儿、绣坊的芷兰、甚至御膳房的帮厨宫女……
她把这些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