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围歼西夏人?简直是做梦!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姓徐的小子得罪了我高家,还想立功?
老夫倒要看看你凭借那点兵马怎么打得过西夏人的二十万大军。
与泾原路和环庆路两路的推诿不同。
永兴路的经略安抚使刘敞收到欧阳修的求援信后,当即拍案而起:
“欧阳公的请求,焉有不允之理!”
永兴路都兵马都总管范恪提出“泾原路更需驰援”。
刘敞却意味深长地笑了。
三日后,秦州送来的十艘粮船停靠在永兴码头。
十万斤海鱼干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三千头羊的咩叫声此起彼伏,还有那十万贯助军钱,白花花的银锭晃得人睁不开眼。
范恪摩挲着沉甸甸的钱袋,终于闭上了嘴。
他望着整装待发的军队,喃喃道:“这徐伯爵,倒真是大手笔。”
延州城的暮色里,种鄂望着登州水军的战船破浪而来,眼神复杂。
曹盖递上信件时,特意压低声音:“陛下已经下了密旨,令各路支援秦凤路和泾原路。”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徐大人还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种鄂身后的爱女种樱忍不住嘀咕:“这徐状元莫不是真如李大人弹劾说的贪污军饷吧!”
种鄂瞪了女儿一眼:“休得胡言!”
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封承诺十万石粮食、二十万贯钱的密信上。
种家私兵的开支如无底洞,朝廷拖欠的军饷早已堆积如山。
他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颤,最终咬牙道:“师中、种朴,点齐延州一万五千精锐,随登州水军出发!”
曹盖有些吃惊,没想到还是徐公明的金钱攻势好使,本来以为延州路最多出一万人就不错了,没想到,居然还多了五千。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种鄂出发前叮嘱侄子种师中:“要谨遵徐伯爵军令!”
若是这一仗打赢了,以后西疆陕西四路怕是都要听从他的号令。
“是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