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奎这莽夫,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
而在环庆路安抚使衙门,高遵裕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高家两头下注,他这边支持兖王,本以为稳操胜券,却不想听到了这个惊天消息。
“哐当”一声,高遵裕愤怒地将茶盏摔翻在地,茶水在青砖上肆意流淌。
“岂有此理!
这西夏人的20万莫不是纸糊的不成?
居然被那姓徐的小子带领几万人打败……
真是坏我大计!”
他来回踱步,眼中满是不甘与懊恼。
自己这泾原路安抚使的位置怕是坐不稳了,得想办法联系兖王疏通关系。
…
与此同时,在大周皇城福宁殿后殿寝阁内,夜色深沉,烛火摇曳。
嘉佑帝眉头紧锁,在屋内急躁地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
他不时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每隔一刻钟便要询问屋外候着的皇城司内官:“可有西疆的消息?”
声音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大周朝与西夏的这场战争,于嘉佑帝而言,是一场输不起的豪赌。
从登基到庆历年间亲政以来,大周朝接连丢失横山北麓、天都山、河西九谷、盐州、洪州等大片领土。
西夏人如同一只野蛮的凶兽,踩着他的脸面崛起。
若徐子建败了,秦凤路必将糜烂,大半个陕西路也将受到波及。
到那时,别说开拓河潢,恐怕连现有的疆土都难以保住。
他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如今的嘉佑帝已过天命之年,岁月不饶人,他没有太多时间等待翻盘。
曹皇后看着急得眼睛发红的嘉佑帝,心中满是心疼,轻声劝道:
“陛下,即便着急也得保重身体啊!
徐公明前两日不是传回消息斩杀西夏上万人?他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很快就会传来捷报了!您不如先坐下来,喝一碗五更粥吃点东西。”
嘉佑帝摆了摆手,面带愁容,声音低沉:“皇后,西疆消息不来,朕心难安!”
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担忧,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心头。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