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勾了勾唇，露出嘲讽的笑意，又很快抿平。
不过这个小动作，逃不过林惜歌的眼睛。
她问：“你看见什么了？”
“老宅的车，”慕朝然回答，突然来了丝兴致，“老婆，你说，车内坐着的是爷爷，还是爸？或者……两个人都在。”
林惜歌被问住了。
“应该是都在。”慕朝然挑眉，握着方向盘，“他们担心我如今大权在握，要将生母迎接回慕家……”
说到这里，他忽然伸手过来，握住林惜歌的手。
“你去找爷爷的时候，肯定费了一番口舌，磨破嘴皮子吧。”
“我……”林惜歌回答，“还好，爷爷是通情达理的人。”
“怪我。”慕朝然音色微微一沉，“我应该和你提一提我生母的事情，让你心里有个底。但我从未提起，你不敢多问，只能去问别人。”
“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去老宅看脸色，低声下气了。”
“算哪门子的低声下气啊，”林惜歌嘟囔着，“我那是对长辈们的尊敬，也是求人办事的基本态度……被你说得，我好卑微似的。”
“我慕朝然的女人，需要求人办事？”
那不都是他们求着林惜歌办事！
她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
而是任何人都要看她的脸色。
包括，慕朝然本人！
林惜歌哭笑不得，戳了戳他的手臂：“你这人，也太狂太傲了吧。”
“维护自己老婆，那是应该的。”
没等林惜歌说什么，慕朝然更霸气的开口：“以后不许这样了，听到吗？”
“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慕朝然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
他顺口问道：“想吃什么，哪家餐厅，我叫人去定位置。”
“不回家吃吗？寒时应该……”
“过过二人世界，不管那臭小子了。”
慕朝然一会儿正经，一会儿霸气，一会儿又贫嘴……
林惜歌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好了吗？”慕朝然问，“去哪里，或者我来定。”
“我想吃湘菜。”
“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