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安静,似有若无的视线停留在这对叔侄身上,男人们心思各异,姜亢宗微微皱眉。
习赫神情自若,再看他人目光,已经了然于心。
“看来你都知道了,”习赫语气淡定,“他们告诉你的吗?”
他勾唇笑,虽然没有起身,只是仰头看侄子,却已经能看出他强势的气场,绝不退让的态度。
看见金天逸的愕然的神色,他唇角带着温和笑意,一如以前对金天逸的慈柔态度。
仿佛一切无足轻重,习赫继续道:“小逸不应该感到开心吗?你一直希望小叔能够对你的小宗姐去除偏见?”
“现在小叔很欣赏她,你应该为自己的眼光而感到骄傲。”
“至少……”习赫看了一圈其他人,语气柔和,“至少小叔永远会跟你站在一起,我们才是最亲的,外人都可以,小叔难道不行?”
无耻!实在太无耻了!
这是时默听完习赫所言,对他的评价。
字字没提自己挖墙脚的事情,字字又是诛心的话语。
口口声声说最亲的人,瞧瞧干出来的那叫人事吗?
原来这个世界上无耻的人不止表弟,现在又多了一个了。
习赫的一字一句,宛若亲自拿着尖刀,笑着捅进了金天逸的身体,在他的心脏上绞动。
金天逸被刺激得双目赤红,拿起了手边桌上的红酒瓶,就要朝着习赫砸去。
“小叔,你怎么能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
“别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你!”金天逸怒吼,表情已经狰狞。
关键时刻,他的酒瓶被人捏住了。
瓶身离习赫的头部不过两厘米,捏住瓶身的人是裴衡。
他目光复杂看着金天逸:“你冷静点儿,别做后悔的事情。”
金天逸看清是裴衡,他咬牙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劝我?哈哈哈,我想起来了……”
他盯着裴衡大笑,笑声嘲讽:“你也是个不要脸不知羞耻的畜生!”
说完,他狠狠丢开红酒瓶,转头看着时默道:“你说得对,正经人家没有肖想表嫂的表弟,当然!”
他目光又转向习赫:“更没有肖想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