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身上外放的杀气也在此刻收敛起来。
此刻的模样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和尚。
一身黑金色的袈裟，佛衣浸血，佛珠之上写满了贪嗔痴三字欲念，手中九环锡杖刻满划痕，煞气和杀气交织间生出斑驳之感。
眉眼之间散发出的那种邪性我前所未见，虽然十分熟悉但又无比的陌生。
这种感觉我一直没有深切体会过……
直到此时！
“罗藏舍域一别，当真是过了许久啊。”
我苦笑着感慨了起来。
“师傅，你破杀戒了。”
我知道对方此刻还保留有部分神智，不过还是被这诡异之力干扰了，纵然守心顽强而不可破，但面对的是当初观音菩萨留下的手段。
虽然罗藏舍域之中的灾祸最终随着观音一起消失了，但那诡异之力却传了下来。
“破就破了吧，已经约束不了我们了，为师是出家人，可这世上杀戒从来就不是限制。”
“就像之前那不知深浅的杨家二郎一样……”
“他自认为可以和我作对，殊不知就算是寻到了也会吃亏。”
“原以为来找我的人会是你，但没想到竟是他，可笑那厮斗法之时还抱有恻隐之念，想起来倒是比我更像是慈悲生悯的出家人。”
听闻杨戬出事，我当即心头一紧。
“你说什么？”
“他怎么样了？”
唐僧冷笑一声，眼中狠厉之色流出。
“自然不会瞒你，人还活着，只怕往后再不是你记忆中的模样了。”
“不自量力，也是他咎由自取，善哉善哉……”
此刻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满是讽刺之感。
此刻我心中十分压抑。
算起来还是我害了杨戬，正因对方是替我而去担此重责，落得如此境地。
眼见我沉默了，唐僧轻笑两声。
“怎么没见你那两个师弟，他们何处去了？”
“……”
我没有任何回应，此刻心中只有一念，就是将面前之人制服并救出苦海。
“别这么盯着为师。”
“如今我已臻化境，难得的超脱之意，你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