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涩的眼睛转了，微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这是在以道德去强迫神明，神明此前帮之甚多，他怎可有此种念头？
“拍！”他甩了自己一巴掌。
将温漾吓一大跳，惊悚地瞪向焦柳，这人真是古怪又惊诈，莫不是被吓傻了？
“你这是作何？”
焦柳内心哽咽又痛苦：“为什么？”
温漾不明白他的意思，眼底满是不解。
“上次你可以解救，为何这一次你来迟了。”焦柳捂脸问出了心里的问题，难受又自责。
他不应该如此询问的，可心里就是过不去。
温漾给霍钦包扎的手停顿住了，眼睛望着掩面而泣的男人，他的肩膀不断的耸着。
明白了他的不甘心，也明白了这次战役活下来的只有他们两人了。
温漾沉默，她不是什么神明，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无法预判到这个世界的轨迹，更无法追溯到霍钦的生死。
“我也不是很厉害的神明。”
说完，给霍钦喂了药，留下一团药和吃食，用一个布带包裹着，留放在地面上。
焦柳哭着哭着就点头，“我心里也是知道的，能得神明眷顾一次已然是万幸，自是不敢再奢求。”
“末将感谢神明救命之恩！”
“你们今天为什么会被破城而入？”温漾问出了关键点。
焦柳：“本以为今天有援军到达，没想到是背刺的，我们将他们放入城内，不到一刻钟，月国匈奴就来了，攻城，以为的援军其实是背后刺一刀，将我们后面的军队全部刺杀，我也是找准了机会才将将军给偷偷拖出来的。”
听着这话，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温漾叹气，就一会儿功夫，他们已经落得这样下场，不免得唏嘘。
能够被背刺他们的，或许在那天高路远的京都有人授意为之。
不一会儿霍钦醒了，轻咳一声。
“将军。”
“你伤可好些？”温漾盯着他看，脸色还未回转，估计是伤得太要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