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
安晴雪侧身要走,却遭到安善的刻意阻拦。
他抬起手臂挡在面前。
“您在府上是茶也没喝,饭也没吃,就这么走了……本侯招待不周,心里不安呐。”
“侯爷这是不让我走?”
安晴雪也不玩虚招,双手交叉环抱胸前,冷冷看着安善。
“郡主言重。”
安善不敢对安晴雪随意放肆。
毕竟镇国公的名号在其头顶挂着,就算皇帝也给给几分薄面,更别提京中盛传嵇王与安晴雪私下交好。
“本侯只不过想留郡主住上一日,聊表谢意。”
“再来听闻郡主医术了得,也可替夫人诊断一番,好让本侯心里有底。”
明说就是三个字‘不让走’。
无奈之下,安晴雪远远给门外稚梅眼神暗示。
而后故意向安善递话:“若是替书柳姐诊疗,我这手边也没有药材和诊具,这可如何是好?”
“姑娘。”
稚梅压着话尾走向前:“您既回不去,便让奴婢去吧。”
总不能把一行两人都困在府上,安善可不想安晴雪府上人打上门来找。
“没错,郡主将这等小事交给丫鬟便是。”他跟着附和。
安晴雪只能寄希望于稚梅传信出去。
“去仁爱堂找段老拿药,他昨日已从城西诊疗回来了,可万万别走错了地方。”
她隐晦嘱咐道。
城西的大户,只有江府,别走错了地方。
稚梅是安晴雪手底最聪颖的姑娘,旋即明白过来,领了命直接出了文信侯府。
安善没起疑。
一心想着维护爱妻子的名声,求着安晴雪又进了卧房,说要亲自听安晴雪诊断。
他趴到江书柳的床边,小声道:“柳儿,郡主说要留一夜陪你,我便同意了。”
江书柳撇过头不愿直视安善。
可她纵使有千不甘万不愿,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一切都让安晴雪看得一清二楚,满腹恶气:“侯爷若愿听书柳姐的病,我便直言了。”
“郡主但说无妨。”
做出一副很迫切的样子,安善恨不得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