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文信侯。”
安晴雪没有太多铺垫,事已至此瞒着她又有什么用呢?
“呵呵,果然。”江书柳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是对过去自己的嘲讽。
真听到了这个名字,心里反而解脱放下。
她不再紧张。
总归会知道是这人苦心积虑要害自己,往后的人生便与这个人同归于尽好了。
安晴雪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等一下!”
径直走到桌前。
闻了闻盘子里不知何时剩下的糕点,安晴雪顺手抽出包袱里的银针一试。
银针发黑。
她皱眉端到江书柳面前:“这是书柳姐你常吃的糕点?”
“对啊。”
江书柳不明所以,接过糕点看看:“我最爱芡实糕,侯爷……”
“安善总会让小厨房准备。”
“这还是生病失声那日送来的,我一直没舍得吃完。”
“糕点有毒。”
安晴雪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江书柳手一抖。
芡实糕盘子滑落,嘭地四分五裂,糕点在地上滚了四五圈落到安晴雪脚边方才停下。
弯腰捡起糕点,安晴雪凝重道:“此乃哑毒。”
“或许姐姐还不知,今日我为何上门。”
从痛苦中抽身,江书柳强打精神问道:“为何?”
“因为红拂……”
安晴雪有了片刻的停顿,虽是不忍,可这些血淋淋的真相江书柳总得知道!
叹着气把糕点扔回桌,手帕擦干净手上碎屑。
“她不知廉耻登门拜访,以文信侯侧妃的身份邀我改日参宴。”
“还说她肚里已有了三月身孕,我虽没有把脉确认,可她隆起的小腹做不了假。”
听到这个消息。
江书柳整个人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一而再,再而三。
奸夫淫妇不停挑战她的底线,生可忍孰不可忍!
“别说了。”
抬手强行打断安晴雪再讲,江书柳不停摇头:“别说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