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会娶红拂入门,她已怀有身孕,你往后同她好生相处,也不枉你我夫妻一场。”
话音刚落,红拂穿着一袭艳红色襦裙进来。
侯府主母的屋子,既不是请安也不是献礼,偏偏这时候登门,不是挑衅是什么?
“妹妹红拂,拜见姐姐。”
外室堂而皇之登门拜访,简直奇耻大辱!
她娇滴滴在江书柳面前装乖,更是当着江书柳的面挽上安善的手臂。
“妹妹定会给侯爷诞下麟儿,日后同住在府里还望姐姐多担待。”
江书柳狠心撕破脸。
气得险些脱口而出‘奸夫淫妇’!
一把抓起床抵在后背的枕头,毫无顾虑朝红拂脸上掷去。
准确击中了红拂惊愕的脸颊。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只留下枕头落下时轻微的闷响。
“你干什么!”安善暴怒质问。
无需多言。
以一种近乎于命令的姿态,江书柳手指向门外,眸子里燃烧着的是不容置疑的怒火。
她无声地说着:“滚!”
“走吧主君,何必在房里惹姐姐不悦。”
红拂得了便宜还卖乖,扯着安善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
半晌。
安晴雪归来,见满地狼藉:“他们来过了?”
坐在床边怔怔出神的江书柳终于忍不住。
她抱着安晴雪,早已哭得干涸的双眼挤不出一滴泪:“我错了,我这半辈子,终究是错付了!”
翌日。
厅堂内,红烛高燃,轻纱低垂。
地面整铺红毯,于门口两侧早已摆放上着象征吉祥的花卉与瑞兽。
安善在高堂之上身着华服。
他手牵红拂,身着精致的嫁衣,头戴凤冠,缓缓步入众多宾客之中。
今日侯府迎娶侧妃。
主母缺席不迎客,这事传到坊间的确是不好听,所以在场大多是与文信侯府交好之人。
除了鲜少一些在朝同僚,安善抹不开面子,不得不请。
他尽量把仪式办得低调,不想惹人口舌,尤其选了江府众人皆返乡探亲不在京城的日子。
红拂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