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的高声喊叫打破了大堂的沉闷,安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赶紧让红拂带上盖头,把人交到丫鬟手里。
安善少年时穷苦,父母早因病痛离世,红拂也是孤身一人在京城闯荡,一时请不来老家父母。
高堂位空无一人。
在丫鬟的搀扶下红拂款款走上红毯,她不停宽慰自己一切都会顺利,试探忘却刚才发生的插曲。
红绸递到手中,在安善的搀扶下跪地。
“一拜天地!”
两人将不开心全都抛在脑后,对着天地一拜。
盖头下的红拂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嘴,她再也不是外室,肚子里的孩子总算成了文信侯府的长子。
“二拜高堂!”
纵使座位上空无一人,礼还是得拜。
想着念着老家里苦寒的父母双亲,红拂不禁泛起泪花,父亲母亲女儿终于……
“文信侯府上有宴,为何不请我?”
清朗之声传遍大堂,众人大惊侧目,只见一俊朗男子手持长剑登上台阶。
安善打断叩拜礼定睛一看,江书安!
“兄……兄长。”
此时。
江书安已步于两人跟前,他无视红拂,只盯着安善凝眉冷笑道。
“妹夫自幼丧父,小时丧母,多年前已入了我江家的门,既不请岳父岳丈何来高堂可拜?”
不可能,这不可能!安善难以置信地摇头。
他早打听好了,赈灾的队伍还在怀宁并未赶回,江书安怎会如此快赶赴京城。
他从何处知道今日之事!
大堂外。
一抹身影闪过,裴玉嵇饶落坐后排席桌,饶有兴致随同僚干杯喝起酒来。
“不知兄长已归京,未来得及递上请帖。”安善尬笑。
堂上的气氛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断。
就差着临门一脚红拂便可成侯府侧妃,她忍无可忍:“哪里来的不速之客,结亲岂能随意打断!”
“红拂!”安善低声提醒。
虽及时打断,但话已传到了江书安的耳朵里,覆水难收。
握着剑把的手紧了紧,江书安的脸冷若冰霜。
江家是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