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安善急得满头大汗,出言安抚:“安爱卿不必气恼,朕定会给你双方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说便罢了。
谁知这一说让江书安误会皇帝偏向安善,顿觉不公。
“圣上为何只帮文信侯讲话,微臣妹妹才是真受苦之人,圣上您难道看不见吗?”
江书安向来知书达理。
这还是他第一次当众驳斥皇帝,在场众人全都屏住呼吸,生怕遭到牵连。
皇帝直立起身,脸色全然没有刚才好。
“江爱卿的意思是说朕,有失偏颇?”双眼紧眯成缝,透出一股不寒而栗的寒意。
随侍在侧的宦官和宫女们吓得浑身一颤,纷纷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皇帝沉重的呼吸声。
“臣……”江书安叩拜,“臣不敢。”
突然。
皇帝猛地一拍扶手,那镶嵌着宝石的椅扶手竟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
“大胆江书安!”
“朕念你赈灾有功才酌情让你先于众人返京,你竟然敢居功自傲说朕的不是了?”
这话如同箭矢刺入在场人心底,让所有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紧缩。
安善此时也不敢讲话,缩起脖子深怕被连累。
安晴雪见势要跪下求情,却遭裴玉嵇眼神制止。
在一片静匿中江书柳扑通跪地:“还请圣上息怒!兄长关心则乱,一切的事都与兄长无关。”
“臣妾在此替兄长向圣上赔罪,兄长绝非有意!”
咚,咚,咚……
脑门磕响在地面,江书柳一直不停:“还请圣上看在兄长赈灾有功的份上,饶了他的冒失。”
“柳儿……”
江书安眼里噙满泪水,自觉朝着皇帝跪拜,主动认错:“微臣莽撞,还请圣上饶了微臣这一次。”
皇帝本就没有理由惩处才返京的功臣。
见兄妹二人俯首称臣态度良好,刚才的冒犯只当功过相抵,还免去了想奖赏的麻烦。
皇帝勉强收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