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让这背信弃义的男人好看。
“荒唐!”
皇帝震怒拍桌。
安善腿软一跪,叫苦连天:“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圣上!”
“安郡主口中所谓的哑毒根本就不是微臣所做,这都是陷害,纯纯的陷害。”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头:“对……对对!”
“红拂。”
“微臣侧妃红拂为江书安所伤,已动了胎气,如今肚子里的孩子生死未卜啊!”
一个劲儿的哭天喊地,生怕别人听不出他的冤屈。
皇帝为难。
下毒陷害一事没有证据,单凭几人口述无法定安善的罪。
江书安伤人倒是明明白白有的证据,毕竟人还在医馆躺着,皇帝已命手下去看了。
一碗水难端平。
“圣上。”
沉默了许久的裴玉嵇,突然开口:“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安晴雪松弛的神经紧绷起来,朝裴玉嵇看去。
她在文信侯府请求裴玉嵇帮江家兄妹平事,看来他现在就要出手,心里不免悬吊吊的。
“允。”皇帝难以抉择,想听听他的看法。
“坊间盛传一词,国仇家恨。”裴玉嵇移步上前,“国在前,家在后。”
“安大人此举险些断送了西域使臣的性命,臣以为此罪难免。”
皇帝闭眼,揉了揉太阳穴。
“如今西域使团已有人暗中潜入京城。”
“臣想来,多是其首领为了查看病重使臣的状况,稍有闪失恐会引起两国纷争。”
本是单纯的家事,让裴玉嵇三言两语说成两国纷争。
皇帝坐不住了。
既西域首领已入京,还在这里断什么官司,趁早了事!
“家宅不宁,何以安邦?”
他咻地睁开眼,大手一挥:“若你二人相看两厌,朕下旨你二人和离如何?”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寂静。
安善垂头低眉不言语,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似乎早已有预料。
内心里带着有些许解脱前的复杂。
虽与江书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