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雪心里还记挂着江书柳不愿和离一事。
见安善离开,转头对裴玉嵇道:“我去同书柳姐说两句,殿下若不方便等,可先走。”
裴玉嵇还没开口,眼前人已走出半丈远,只得无奈笑笑。
安晴雪走到江书柳身边,看着她情绪低落,红了眼眶。
“书柳姐。”
默默揽住了她的肩膀,安晴雪低声宽慰道:“随他去吧,你既不愿和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江书安正在气头上,随即质问江书柳:“你为何不愿和离?”
“和离?”
吸了吸鼻子,转头不动声色抹掉眼泪,江书柳万般无奈。
“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愿因一己之私,而让家族蒙羞,让世人非议。”
江书安只觉得妹妹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整个脑子只记住了三纲五常。
如今东梁有多少女子都想追求自由,做梦也想离开那个金丝笼。
“家族何会因为你蒙羞。”
他才是真的不甘,看着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安晴雪,立即又劝。
“你可知道安郡主前日里在京城掀起了风浪,就是因主动要与忠廉侯和离。”
情急之下,江书安抓住江书柳的胳膊:“她都敢做,你为何要被这等的世俗阻拦!”
“哥哥!”
江书柳毅然甩开他的手,泪水早已决堤。
“妹妹可以不在乎,你可以不在乎。”
“全城的百姓只知道江家的女儿被夫家退回,整个江家都会沦为笑柄。”
“又有多少人真的会设身处地为我江书柳想?”
她看着安晴雪,突然带着泪大笑起来:“我胆小,我不能生养,我怕丢人行了吧?”
“你们满意了吗!”指着自己的肚子,用着沙哑的喉咙大喊。
安晴雪无言以对,默默感叹江书柳这是自锢为牢。
她想说:其实你活成什么样,除至亲至爱之人外,根本就没人在乎。
江书柳的性子原来远不比她打马球的身姿这般飒爽。
她的苦楚与为难,安晴雪能明白。
身为女子在这世道多有无奈,又有多少人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