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这也是想着若太妃娘娘能参宴也能让嵇王殿下开心,特想提前问问。”
“原来如此。”太后了然一笑。
“太妃过得好,哀家都遣人好生照料着。”
太后的话说得慢,有意放低语速提点安晴雪:“你不必太过记挂,若改日见到嵇王也同他这般说。”
话里话外总觉带着阴狠。
安晴雪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嘴角,不敢在太和宫放肆,附和着点头:“自然,自然,太后娘娘仁心仁德。”
嬷嬷上前提醒二人。
适时打断对话,称再过半个时辰宫门要关,还请安郡主早些出宫去,以免误了时辰。
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安晴雪规矩向太后道别,随着公公出宫去。
太后有意放她离开,岂有不走之理。
人出了太和宫门,嬷嬷凑到太后耳边轻声道:“太后陛下,这安晴雪恐不是吃素的主,四周助力太多,难以拿在手心。”
“她今日既敢提云妃,他日就敢造反。”
冷着眸子瞪了嬷嬷一眼,嬷嬷旋即闭嘴不言,忙埋头。
太后阴沉着脸,护甲噼噼啪啪划过镶嵌鸽血红宝石的衣扣。
“呵”
“她舅舅不日就要进京,镇国公之子若落在哀家手里,安晴雪算什么东西。”
“太后陛下英明!”深觉说错话,嬷嬷惶恐跪地。
指尖随意懒散摸过发簪,太后仰头半躺在榻上:“都退下,哀家火气攻心,奴才站着惹人眼。”
在场的宫人,太监宫女一众全都跪地,更有甚者埋头躬身。
……
今日西域使团高调入京。
戚鄢早早地携手下于城门处迎接,他喜气洋洋很是兴奋,可以说是一夜未眠,生怕出差池。
守门的侍卫早就接到了圣旨。
见有大批牵着骆驼,驾高头大马的西域人来,侍卫们立即大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