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来的路上吵吵嚷嚷,到了也不消停。
“你!”
安怡气不过,架起势要跟他争个对错:“我就随口说了这一句,哥哥倒是有百句等着我!”
安兆夫一听,用力放杯。
杯碟碰撞之声让安连氏直拍胸脯,吓得不轻,她也不敢插话只向丈夫递眼色。
安清武看不惯二房已久,不打算管,任凭两人对峙。
此时大堂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不想众人进府第一天就闹得下不来台,安晴雪大概摸准了两人的脾气秉性赶紧打断。
“哥哥妹妹不必吵了,容我来跟大家说个明白。”
这说的就不是眼前的事。
从安晴雪娘亲加入安家起,一直到其母去世不再,安晴雪把所受的委屈一五一十说了明白。
安国公宠妾灭妻。
任凭歌女徐姨娘嫁入国公府,诞下一儿一女,还让姨娘掌管家中事务,惹得娘亲含恨而终。
更有甚者,徐姨娘和安明月勾结戚家意图替嫁也说了个明白。
安晴雪说着话,眼里吧嗒吧嗒往下直掉,哭得停不下来倒抽气。
“父亲非但不管我,还任凭安明月在家里作威作福,享尽了女儿的福气。”
“而我……什么都没有!”
“若不是我硬着头皮告御状,如今只怕是成了侯府的妾。”
手中的丝帕染泪尽湿,稚梅在身旁配合着一个劲儿地劝:“姑娘,都过去了,您何必再难为自己。”
一时大堂无人敢言。
只听哭声传遍了整个屋子,大房家里的安连氏听得红了眼眶。
都是当母亲的,她自然懂得安晴雪的娘亲若要抛下亲亲的女儿往生有多痛苦。
“这三房家的果然出不了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