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急了,下颌紧绷,“远氏,我没想到你心眼这么小!”
远杳见状,淡淡扫两人一眼,把协议推至他们面前,“钱货两讫,先签字据,我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信誉被怀疑,萧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谁让拿不出银子的是他?
他忿忿接过纸笔,也没细细看过上面利率几何,利息几何,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虽然人品不咋地,但这字倒还凑活。
远杳满意地收回视线,把协议折起收进盒子,示意流雪收好。
“好了,既然事已了,那我们就不继续叨扰姐姐了。毕竟我俩还得忙着准备婚事,比不上姐姐清闲。”
吉兰眉眼间的得意几乎快要溢出来。
远杳视若无睹,淡淡一笑,“请便。”
几人走后不久,远杳刚准备歇息一下,门外便传来一阵喧闹。
耳边响起流雪的声音,“我们小姐正在休息,嬷嬷有什么事跟奴婢说就是了。”
“放肆!我是来替太妃娘娘传话的,宫里来了贵客,要远侧妃亲自过去,怎么,你家小姐胆子这么大,连王府的脸面都不顾了吗?”
“若是惹恼了贵人,你们主仆俩两颗人头都不够赔的!”
柳嬷嬷疾言厉色,语速极快,音调也上挑。
远杳眉心一跳。
柳嬷嬷是柳太妃的心腹,又是宫里出来的,最是知晓轻重,当然不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她也在心里思量,宫里来的贵人,会是谁呢?
父兄死后,她已无人可靠,皇室之人中更无熟识,有谁会来寻她,又以何理由寻她?
正想着,她已穿戴整齐,掀开帘子,拦住又要开口的流雪。
“嬷嬷息怒,流雪不懂事,我跟您走就是了。”
柳嬷嬷见她低眉敛首,心口的怒气收了一大半,“那就请侧妃跟老奴来吧,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流雪低声担忧道:“小姐,谁知道这是不是柳太妃的奸计?”
远杳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到了柳太妃的倚梅苑,尚未进去,就听见柳太妃怨怼的声音,“远氏嫁入王府多年无所出,我看在她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