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此时此刻,心里更为牵挂的,是云骁。
他打不通她的电话,见不到她,会不会着急?
该是着急死了吧。
没过几分钟,贺禹州让人端来了一夜宵。
来的人,是一个五十来刚的中年妇女,穿着佣人的衣服。
“姜医生,贺先生让我送过来的。”
姜唯一看着这个中年妇女,“你知道我是医生?”
对方站在那里,恭恭敬敬答,“贺先生说,你来到陌生的地方肯定会害怕,让我们叫你姜医生。听到熟悉的称呼,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姜医生,你放心,贺先生他人其实挺好的。自从贺老爷子生病后,整个贺家的工人工资涨了近一倍,他待我们极好,待你肯定也会很好的。如果你嫁给他,他一定很宠你。姜医生,你不知道,这些年贺先生为了跟老爷子作抗争,他做过很多的努力。”
这佣人讲起来,很是感慨,“唉,今天就是太晚了,不然我好好跟你讲一讲。姜医生,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这妇人走后,姜唯一看了看放在床头柜的一些夜宵。
竟然是大学时,她最爱吃的那家蟹黄云吞。
那家云吞店,有着很多情侣的回忆。
他家不仅味道鲜美,还有很多情侣在那里写下的愿望签。
那精致的碗盏下,压着的那便愿望签,很是熟悉。
拿起来一瞧,真的是当年她写下的那一张。
纸签已经发黄发旧了,可是她绢秀的字迹依然清晰:好想和贺禹州结婚,好想给贺禹州生一对儿女。
贺禹州竟然把它找回来了。
这些旧物,让姜唯一不得不又回忆起那些往事。
心中唏嘘和感叹不已。
可是又能怎样了呢?
贺禹州,那只是回不到过去的从前啊。
人总是在得不到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又有什么用呢?
对贺禹州,姜唯一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这一夜,哀叹声伴着姜唯一而眠。
她躺在床上,想着云骁该有多着急,他一着急肯定会去找厉寒。
厉寒一知道她失踪了,姜楠必定也会知道。
大家得多担心她?
夜里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