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似懂非懂,“可是我们都觉得贺先生人很好,自从贺家的家主换成贺先生后,我们每个佣人的待遇都提高了一倍,节假日也多了,他明明那么好……”
“是,他不是不够好,他只是和我不合适。”姜唯一又重复了一遍。
她其实知道,贺禹州就在树后面偷听。
但她假装不知道。
深夜里。
姜唯一在床上辗转难眠。
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隔壁房间里的贺禹州。
他与姜唯一只有一墙之隔,这么近又那么远的距离。
他知道如果他用强的,一定可以得到姜唯一的身子。
但是得不到她的心,他不甘心,也不愿意那样去伤害她。
实在睡不着,贺禹州起身来到室内阳台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像是壁虎一样贴在别墅外的水管上。
那条大腿粗的水管,直通姜唯一卧室的卫生间窗户。
细细一看,那人影竟然是云骁。
可是云骁到了四楼和五楼之间的位置,没有办法再往上,也没有办法再往下,脚也没有借力的地方。
稍稍一松手,便会坠下去。
下面是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这么摔下去,是会死人的。
贺禹州一颗心悬起来,那到底是他曾经的兄弟,他不由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云骁,你不要命了?”
云骁还没爬到五楼,便这么被发现了,但他并没有打算放弃。
就算惹怒了贺禹州,至少他会让姜唯一知道,他时刻担忧着她,他努力地往上爬。
抱在怀里的那根粗壮的水管,因为冬夜结了霜的缘故,又冷又滑。
听闻窗外有声响的姜唯一,趴到窗台一看,竟然看到了云骁手脚并用地往上攀爬。
她又惊又怕,却不敢喊出声。
云骁心有灵犀地朝她望来,冲她微微一笑。
可是下一瞬,他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就要坠下去。
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及时拉住了云骁的手,怒意阵阵地吼了一声,“你不要命了?”
云骁就知道,贺禹州就算是再偏执,也不会不顾及兄弟情。
他就要掉下去了,却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