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苏公公!甘棠从小就在我身边服侍,此番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此吧!五十杖会要了她的命的!”
“福晋,您如今有孕在身,怕是手底下的奴才们怠慢才让您如此费心,王爷的意思是,此番也是帮您敲打敲打,免得让您烦心。”
“……”
“把人带走吧。”苏培盛挥手让跟着的人架走了哭喊求情的甘棠。
看着捧着肚子现站在门口无助的姐姐,苏培盛似乎是有些不忍,“福晋您宽心,王爷让奴才请了宜福晋来陪您,奴才还要当差,就先行告退了。”
见我已经到了门口,苏培盛行了个礼忙不迭的遁走了。
正院的灯亮了一宿,姐姐的泪流到了天明。
“宜修,我好像听见了甘棠的哭声。他怎么如此狠心,甘棠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罚过便罢了,怎就值得要了她的命!”
“姐姐你糊涂了,年氏上了玉牒,是皇上太后承认的儿媳。”
“我乃雍亲王嫡妻,如何不能惩处一个妾室!”
“不,姐姐,你不懂,她是年羹尧的妹妹。”
透过姐姐的悲痛,我好像看见了因为奉茶不小心打碎杯子的绣夏。
夏日衣衫轻薄,破碎的瓷片不小心划破了年世兰的左脚,看着流了好些血伤口却不深,太医包扎后甚至都没影响走路。
恰好早归的胤禛看到了被侍女拿出去准备处理掉的染了血迹的布巾。
“绣夏做事如此不当心,伤了侧福晋便打折她一条腿好长长记性。”
那重重的一棍下去我清楚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声音与当年成婚的吹打,曾经雨夜的雷电和弘晖虚弱的哭声时时萦绕在我的心头和脑海。
那时我曾想过,若是姐姐身边的人,只怕他不忍如此伤姐姐的心。却不成想我也高估了姐姐在他心里的地位。
我们这些人,都比不上他的权势来得重要。
成为万万人之上,他尽可随意缅怀心中挚爱。有情饮水也不得饱,所以自然得有取舍。
想来他们双方都高估了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胤禛自认与姐姐相爱多年,爱妻自然能理解。
姐姐此番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深爱之人的真正样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