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游廊,南面的屋子是正院主屋,侧面则是书房,弘晖站在书房门口正在等着我二人。
“儿臣给额娘请安。”弘晖上前迎了两步,能看出腿还是有些不利落。
“怎么没在屋里好好养着,出来做什么,你额娘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还得你出来接!”
我看着养伤这些时日明显瘦了些的弘晖心疼坏了,再顾不得仪态小跑着上前。
弘晖搀着我的手臂,与端怡一左一右与我一并进了书房。
“方才出去迎您之前端怡还说,若是叫额娘看到我没好好在床上躺着,一准是要训斥的。儿臣还道额娘心疼,必不可能的。结果还真叫她说中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倒不如端怡了解您了。”
“不是端怡了解我,是端怡了解为母之心。”我看着弘晖踏实地坐下才算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这些日子恢复的如何?太医可说能否痊愈?”
“都好都好,不日便可行走自如了。”
“那可会留有遗症?”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吩咐,谁也不准打扰。”弘晖抬手打发走了身边伺候的所有人,只余我三人在屋。
弘晖瞧着我,面色很是严肃,“额娘,有一疑问,还得请教额娘。”
这突如其来的严肃叫我有些心慌,一时不明白弘晖到底是想问什么,“你说。”
“额娘,若是儿臣说,并不想争皇位,额娘可会觉得儿子没有志气?”
“怎么突然这么说?”
皇位?当年胤禛他们兄弟几个为了争夺那个位置几乎是不死不休,那万万人之上的权势,难道真的有人不想要吗?
从前弘晖年幼夭折,我想尽办法送弘时登位,不也是为了成为皇帝之母,成为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有了权力便可为所欲为,生杀予夺,多么诱人的位置啊,有人,不想要吗?
甄嬛穿着那身明黄色的太后华服坐在我跟前儿,“当皇帝未必是天下第一得意事。”
真的,不是吗?
“弘晖,像你皇阿玛一样,不好吗?”看着弘晖眼里的认真和严肃我迷茫了。
“额娘,您在皇阿玛身边近四十年,您觉得皇阿玛过得好吗?”
“如何不好?当初过得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