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何为母慈子孝?前些日子,儿子病重时,皇额娘只来了两次,儿子不敢问皇额娘是否动过若儿子驾崩顺理成章扶持老十四登位的念头。所以皇额娘也莫要强迫儿子放政敌自由。
“朕,是大清的皇帝。决不能放纵任何可能动摇我大清江山的威胁!
“儿子也很感激皇额娘,替儿子料理了隆科多,让儿子免遭恶名!”
胤禛这话戳中了太后的心思,太后开始泣不成声。
越是亲近的人,往往越知道如何往最痛之处下手,胤禛这几句话更像尖针一般刺向了太后偏着的心。
渐渐地,床上的哭声变得微弱了起来。
胤禛向前膝行了两步,凑近了太后的床榻,“额娘,‘快睡吧,好长大,长大把弓拉响。’这样哄孩子的歌您从来从来未对我唱过额娘为我唱一遍吧”
太后的哭声停了,微弱的呼吸也停了,胸膛不在起伏,而门外嫔妃们的哭声却越发的入耳。
原本跪得直挺的胤禛身子软了下来,背渐渐弯曲,一大串浑浊的泪珠终究从眼眶溢了出来。
太后的祭礼被安排在了宁寿宫,尸身也奉移至宁寿宫暂安,只等头七祭礼结束移至景山寿皇殿,再择吉日奉安景陵,升祔太庙、奉先殿。
自中夜至日暮,胤禛枯坐于太后灵前,哀恸深切,水浆不御。最终还是在众臣的连番劝说下才回了养心殿休息。
胤禛握着朱笔开始草拟为太后的祭文与为太后尊谥的名号,几经反复不定,烦躁之下直接把笔摔在了桌上。夜里睡得也不甚安稳,夜半屡次惊醒。
一连五日,甚少饮食。
苏培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皇后身为孝媳自得在宁寿宫主持太后丧仪,无奈之下,苏培盛请来了在宁寿宫一同跪灵的甄嬛。
甄嬛请安后坐定,在案上为胤禛奉上了两碟糕点与一碗素面。
“皇上,您还是用一些吧,莫要熬坏了身子。太后娘娘定然不愿见您如此。”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太后崩逝,诸位嫔妃都应在宁寿宫守灵,甄嬛却在这时到了养心殿,胤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