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胤禛尚未回宫,连敬妃都还没回来,竟又出了事。
剪秋推门进了内间,瞧了瞧尚未苏醒的姐姐,压低了声音,“娘娘,江福海说碎玉轩那边突然发作了。”
“惠嫔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产期?怎么好端端的今日发作了?”我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头,深吸了一口气。
“这几日惠嫔本就因太后崩逝胎气不稳,碎玉轩那边传话说有个宫女到碎玉轩不知说了什么,惠嫔急匆匆的就要出门,还未到门口便腹痛难耐。平日随侍的女医诊脉,看样子是要早产了。”
“方焯留在景仁宫,叫人去请温实初到碎玉轩,把方通敏也给本宫喊来”
半盏茶前该喂第二碗退热的药,却还是灌不进去,望了一眼面色通红的姐姐,我用力地捏紧了手里的药碗,最终还是忍住了想摔东西的冲动。
“本宫守在皇后这边,派人通知敬妃到碎玉轩主持大局,敬妃不曾生子,让欣贵人也跟着一同过去,有任何情况随时叫人给本宫传话。
“如今皇上不在宫里,一定让温实初先稳固住惠嫔的胎气,但若是真有什么不测,务必保住皇嗣!”
“奴婢知道了。”
太后病重时,惠嫔因着身怀有孕只到过寿康宫一次,因着怕孩子被过了病气,后来再去便被太后拒之门外。
原以为太后能如从前一般慢慢挺过去,却没想到接着的大半个月太后的身体每况愈下,没等惠嫔产子便骤然崩逝。
惠嫔打进宫以来极得太后看重,原本也只是为了在不侍寝的日子里得一份倚仗,日积月累的相处也让惠嫔真的把太后当成了亲近的长辈。
自从太后崩逝,接连几日惠嫔胎气频动,随侍的女医一刻不离地轮流跟在她身前。
下午惠嫔午睡刚起不久,甄嬛到了碎玉轩陪伴宽慰着因太后崩逝而心郁难消的惠嫔,因着悲恸,惠嫔始终没有胃口用膳,直到天色渐暗,碎玉轩才摆了膳。
没吃上两口便听说,午后时分五公主不慎落了水如今生死未卜,皇后忧心过度又受了寒也昏迷不醒。
“眉姐姐,惠荣出事,我得去看看。”甄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