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人福身,“嫔妾能得娘娘喜欢,时乃三生有幸。若娘娘不嫌弃,嫔妾愿在窗外轻声歌唱,以悦娘娘。”
虽然安陵容说的谦卑,但是文鸳心中却升起了一抹警戒。在她看来,能够舍下面子的人最为可怕,也最让人难以猜测。
华嫔翻白眼,从前给自己唱歌的时候不情不愿。现在俪贵妃不过说了一句喜欢,便赶鸭子上架,百般讨好。
要不是要注意仪态,文鸳高低得跷二郎腿。被众人追捧的感觉真爽啊,感觉自己闪闪发光。
文鸳坐着微微往后靠,道:“还是不用了,安贵人好生养着,若是皇上心烦的时候还得要安贵人去唱上一曲。”
安陵容只得应下,眼中划过一丝不甘。
看着众人神态各异,文鸳揉着额头,“好了,今日都到这里吧。”
听到文鸳发话了,众人连忙起身行礼,“恭送俪贵妃娘娘”
回到里间的文鸳朝木槿问道:“可调查出是谁在六阿哥的衣服上洒了滴水观音。”
木槿恭敬回道:“回娘娘,奴婢从沾染这件衣服的人手逐一查起,发现除了永寿宫的一个奉茶宫女有异样之外,其余人都没有异常。”
文鸳挑眉,眼神带着一丝狠意,“仔细说说。”
“那宫女命为枝荆,因为出色的泡茶技法,进宫后便一直跟着太后。根据奴婢调查,此人应该是乌雅氏通过渠道送给太后的人。”
“六阿哥的衣物被送来承乾宫时,枝荆曾经和送衣服的小宫女攀谈过几句,甚至还好奇的触碰了六阿哥的衣服。”
“所以在奴婢看来,眼下最大嫌疑的便是这枝荆。”
文鸳:“太后养病,本宫许久没有前去探望了。”
木槿:“娘娘,是想要试探太后。”
文鸳冷笑,“不是想要试探,这件事不大可能是太后做的。”
说干就干,文鸳整了整衣衫,“准备点药材,备轿,本宫去寿康宫。”
到了寿康宫,太后正闭着眼小憩。竹息轻手轻脚走近,低声道:“太后娘娘,俪贵妃求见。”
太后睁开眼睛,清咳几声,“咳咳…咳,哀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