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宁在夏侯璟的帐篷里烤着火,啃着干粮时,程少微带着江淮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她正要起身迎接,被程少微一把按住了。
江淮来到她面前,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多谢宋姑娘相救之恩,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当面致谢,才拖到今日。”
他虽也是武将,却不像谢临渊那般锋芒毕露,倒有几分文人的温润如玉。
与性格直爽的程少微刚好互补,果真是天生一对。
宋晚宁将干粮放在一旁,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江公子少年英才,是我大庆栋梁,本就命不该绝,我只是做了应做之事。”
“舍弟之前多有得罪,我在家中教训过他,他已知错,我代他再向你道一回歉。”江淮又鞠了一躬。
他说的是秋狩之时,江凌当众用茶水泼她之事。
她会心一笑:“江公子说的是什么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另一边,谢临渊亲手将“宋晚宁”葬在了城郊的山坡上后,回了府将自己关在还未撤掉的灵堂里,喝得烂醉如泥。
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袭白色衣裙,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躺在地上,伸手胡乱挥着,想去够那道影子。
嘴里喊着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晚宁宋晚宁”
那影子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轻声唤道:“王爷,是我。”
这声音让谢临渊瞬间清醒。
他猛地睁开眼,翻身将乔鱼儿压倒在地,一只手死死捏住她的脖子,目眦欲裂:“你还敢过来?”
乔鱼儿惊恐万分,拼命挣扎着,可他下手极重,不过片刻便已将她掐得难以呼吸,连脸都涨红了。
她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千钧一发之际,太子带人匆匆赶来,不由分说拉开了两人。
“你这是做什么?”太子皱眉,使了个眼色,命人将奄奄一息的乔鱼儿带到自己身后。
谢临渊站起身,嫌弃地甩了甩手:“我刚才还在纳闷,明明将她禁了足,她怎么还能出来,原来是有撑腰的来了。”
他不留情面地戳破了二人的关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