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疯的样子和以前一模一样。
宋晚宁知道他又误会了。
可这个时候若是解释太多,反而会给他希望,往后更是纠缠不清。
她只能咬着牙承认:“是,那又怎样?”
一句话,让两个男人的心同时狂跳起来。
只不过,一个是惊,另一个是喜。
夏侯璟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这般开心过。
他脸上是明显的得意神色:“你听见了吧?她都这么说了,你该死心了。”
骄傲得像个胜利者。
谢临渊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死心?”
“你太小看我了。”他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我要的是她永远在我身旁,至于她爱谁,不重要。”
这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让宋晚宁浑身麻木。
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夏侯璟狠得牙痒痒:“真是疯子!”
“是,我是疯子。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便能踏平西夏。”谢临渊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嘲弄,“你连自己的命都捏在我的手里,还想抢我的人?”
信,他自然是信的。
谢临渊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一个没有背景的庶出皇子,凭一己之力让中宫嫡出的太子沦为阶下囚,独揽大权。
没人能想象得到这是怎样的魄力和手腕。
夏侯璟眼珠动了动,没说话。
他在犹豫。
若为了宋晚宁拼死一搏他不怕,可他身后有万千西夏子民,他不敢去赌。
她看到了他的挣扎,也理解他的为难。
如果选择太过残忍,她便替他做个决定。
“阿璟,我相信你能将西夏治理得很好。”
宋晚宁一步步走向谢临渊。
明明在笑着,眼里的泪花却如散碎星光。
谢临渊满意地揽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勾便将人带进怀里。
当着夏侯璟的面,低头吻上她的眼角,将咸涩的泪水尽数接下。
“夜里更深露重,西夏王还是早些回自己宫中吧,恕不远送。”
胜利者和失败方互换了角色,他笑吟吟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