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江玉岫腹诽。
亲爹不管自己了,那跟陌生人有何区别?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爹做的那些事,已然超出家规。”
谢洵点点头,“不过此事甚大,牵扯也广,我需要些时日来调查清楚。”
“我相信舅舅一定能秉公办事。”
江玉岫举起茶盏,莞尔而语。
谢洵也以茶代酒,与她碰杯。
一口饮尽后,谢洵试探问道:“玉儿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连着两次大义灭亲,定有更大的图谋。
谢洵在心里猜测。
江玉岫笑笑,“不算什么难事,只是前些日子不幸小产了。”
“啊?”
谢洵一惊,哪会想到竟是这等倒霉事。
“那玉儿可有养好身体?”
江玉岫颔首,“若非身体已无大碍,又怎会来看望舅舅。只不过……”
“玉儿但说无妨,需要哪位太医帮你调养,我安排就是。”谢洵抬手示意。
江玉岫噗嗤一笑,“咱们国公府也能请来太医。”
“呃…哈哈哈……”
谢洵一愣,尴尬大笑。
随即,他的眸光变得深邃,压低嗓子问:“那是何人,连你们国公府也请不来?”
“舅舅,我直说了吧,我想为我夫君谋一个文官的差事,最好是有资格参朝的那种。”江玉岫如实道。
“文官?可他不是将门出身吗?”谢洵面露不解。
江玉岫反问:“将门就一定出武臣吗?”
“是是。”谢洵点点头。
“况且我家夫君文武双全,现下所任官职,着实屈才。”江玉岫又道。
“行!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谢洵拍拍胸部说道。
他知道,身为国公府的庶子,魏朗月如果继续从武,不管再怎么努力,始终都要被其嫡长兄压一头,爵位也没法承袭,唯有弃武从文,还有些机会。
这就是身为高门庶子的无奈命运。
此事不难,倘若魏朗月能有些本事,将来对自己也有好处,还卖了辰国公一个人情,所以他答应得毫不迟疑。
“多谢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