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
她不由拔高了嗓音，当即引得云儿和双儿纷纷侧目。
方嬷嬷颤巍巍拿起面前早已冷掉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喑哑说道：“大小姐你可能…可能…是九王爷的女儿。”
江岚岫愕然失色，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彻底浮出水面。
“我娘…给我爹戴了绿帽子？”
“她是被九王爷强迫的吗？”
方嬷嬷又喝了一口凉掉的茶水，垂着眼皮摇了摇头。
“起初，是不愿意，但九王爷总是找各种法子接近她，还在她陪老夫人去山里礼佛时，也住进了同一家寺庙，久而久之……”
“那段时间，侯爷刚纳了二姨娘，夫人本就不太高兴，加上九王爷待她极好，让她头一次品尝到了被人细心呵护的滋味。”
“半推半就下…就从了九王爷。”
“等到夫人随老夫人回府后，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为了瞒下来，我曾买通大夫，谎报了夫人的月份，又设计了早产，才没让人起疑。”
“这件事，只有我知情。”
说完，方嬷嬷将杯中的凉茶一口饮尽。
江岚岫为她重新斟满热茶，“那我爹一直被瞒在鼓里？”
方嬷嬷点头，“兴许你们本不是亲父女，自小你就不如二小姐亲他，而他也对你…不怎么喜欢，这反倒让夫人松了一口气。”
“所以我娘看到我被我爹薄待，觉得理所应当？”江岚岫眸光微闪。
方嬷嬷喝茶的动作一顿，迟疑片刻，没有回答。
“我娘后来关门礼佛，是因为愧疚吗？而非如外界猜测的那般，因失宠跟我爹赌气？”江岚岫又问。
“算是吧。”方嬷嬷点点头。
“那她……”
江岚岫欲言又止，纠结一番后，还是问了出来：“那她爱九王爷吗？”
方嬷嬷回答不上来，江岚岫也无从知晓答案。
两日后，她回了趟江家祖坟，祭拜谢婉。
她不是来寻求答案的，只是单纯想来看看这个跟她记忆中似乎有些出入的女子。
原以为，谢婉只是个没什么手段才会宅斗失败的可怜女子。
可现下才知，她也是一个立体的人，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