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太后想好的措辞,酝酿好的情绪,直接卡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半响,韩栾才又继续开口,声音缓和不少,“朕知晓母后爱子心切,但这天下不止兄长一人有您这般疼他的母亲,那些被拉去私造火药兵器之人,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两千多人,他们面对酷刑死亡时,兄长可有考虑过这些?”
说到这,他还深深叹了口气,语气惋惜,“且这世上能有制造兵器与火药的精锐之人少之又少。”
他这话并没有点景王私造火药与兵器的罪责,而是再说那两千条人命,这认太后全完失去了辩驳求情的理由。
“可,可你们是亲兄弟,你们不该手足相残啊。”太后身子垮了下去,嘴里呢喃。
不该手足相残?
与皇家之人谈论这些,可真是好笑。
宋震冷冷勾起嘴角,对着太后行了一礼,语气恭敬问道,“既如此,为何太后不去劝解景王,纵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陛下手足相残?引诱皇后娘娘为她做事,害得陛下后宫不安宁,让三皇子与太子之间难做,让陛下难做?”
一声声的质问,在殿中来回回荡,久久不曾消散。
太后被震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直挺的身子也瞬间垮了下去。
一旁的嬷嬷见此,面露心疼,想要上前搀扶,但又因韩栾那双冷眼,而止住脚步。
“罢了,左右不过是母后爱子心切,朕不计较,但往后母后还是在慈宁殿内安心修养,别被这些窗外事给扰了心神。”韩栾轻轻挥了挥手说道。
这话便是将太后软禁了。
一旁的嬷嬷听此,连忙上前,将失了神的赵太后扶起,脚步沉重地往外走。
而韩栾看着赵太后那垮下去的背影,眼里只有如寒冬般刺骨的冷意。
他并没有一个菩萨心,但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景王用了人,想要不将消息传去,最好的法子确实是将人杀了。
但他又实在贪心,留了一部分精锐想要掠百姓作为普通工人,继续私造兵器与火药。
但也是因为他的贪心,才能让暗卫发现,从而收集证据,劫走那批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