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提供证据的人，是谁吗？”纪景初很快又问了这么一句。
程敬北抬眸，眼底掠过了一丝阴狠：“谁？”
“宣宣。”
什么？
这一答案，完全出乎程敬北的预料。
“她是在报复，我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吗？”程敬北满目猩红的问道，那被铐在木椅上的双手，也攥得更紧了些许。
“应该不是。”纪景初却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听说她提供了一份非常完整的证据。这证据可以追溯到几年前，你父亲最开始接触到这些违法交易的时候。”
“每一个证据，都很完整，也很致命。很显然，这不是临时准备的证据，而是早有准备。”
程敬北陷入了沉默，眉眼之间一片凝重。
当然，还带着几分懊悔。
数秒后，他抬眸看向了纪景初，语气之中尽是请求之意：“景初，那你帮我想想办法！尽快把我捞出去吧！”
“这个节骨眼上，我必须得做点什么啊！要不然程家不是真的完了？”
“景初，你也知道我家情况的！我大伯一直盯着我爸的位置呢！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程家往后抓在谁的手里，还真是不一定！”
“嗯？快帮帮我！”
纪景初的脸上却是一片为难之色。
“敬北，这事儿真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刚才……还特意打电话去找关系了，就想着能把你保出去，但上面说了，有人提前打过电话了，说这事儿得追究到底。”
说到这儿，纪景初已经不敢去看程敬北的双目了。
因为，他无法回应程敬北眼底的那份期待。
“什么人？”程敬北只说了三个字，但这三个字却犹如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