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不忘注意宋言汐的脸色变化。
见她半点不为所动,便知晓在她心中,宋怀恩这个人已经等同于死人。
她能这般想,对于小五来说,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毕竟,有这么个岳父,传扬出去小五脸上也难免无光。
于皇室而言,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只是有些事情,可以那么做,却不能闹到明面上来。
宣德帝脸色沉了沉,继续道:“宋家嫂子故去后,宋老哥深感自己也将不久于世,便连夜入宫求见朕。
他那日所求之事,便是言卿如今握在手上的圣旨。
若他故去之后,宋怀恩胆敢生出休妻的心思,便由朕做主由嫡长孙代父继承爵位。”
想到什么,他眼神渐冷,“宋怀恩那个伪君子,若非被这一封圣旨扼住了咽喉,他怕是早就写下休书一封。
真是难为他,为了个爵位捏着鼻子忍了这么多年。”
皇后听得一肚子火,原本想骂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种人,甚至都不值当她脏了口。
宋言汐静静听着,垂眸遮掩了眼底的嘲弄。
陛下这般看不惯他,这么多年却也并未有半点作为不是吗?
以他与外祖父的关系,娘亲甚至可以喊他一声叔父。
所以有些时候,人还是不能活的太通透。
稀里糊涂的,反倒省下不少烦心事。
宣德帝等不到宋言汐开口,便知她心中有气,轻叹了一声道:“丫头,并非朕有心袒护他。
代秋方才的话,你在旁边也听见了,朕实在是不想你们二人成婚之前再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
知晓年轻人气性大,他耐着性子道:“朕知晓你不是小气的孩子,定然也不在意外人如何看。
可就算你同小五都不在意,总也该为往后的小辈想一想。
换做是你,你会愿意将娇娇那小丫头,嫁给有个不孝婆母的人家?”
皇后低声劝道:“陛下,这话重了些。”
若依着她的意思,别说是将宋怀恩和那个贱人与他生的孩子赶出侯府,便是做的再过些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