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夕正要伸懒腰的动作一僵。
回想起上一世敬茶时,被李晟母亲的刁难,如今心里还有些阴影。
柳氏虽然不是陆祁安的生母,但好在也是出身高门大户,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与乡野出身的村妇自然是无法相比的。
想来就算不喜欢她这个儿媳,也不会明着给她难堪刁难她。
楚南夕也不敢马虎,快速翻身起来收拾好自己。
在二人过去时,瞧见陆怀之正不知道和柳氏说着什么,逗得她一直笑个不停,直至瞧见她们二人脸上的笑意这才收敛起来。
“父亲安好,母亲安好。”
楚南夕依着规矩,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陆祁安双腿不方便,倒也坐着没动,柳氏二人早已经习惯了,对此倒也没说什么。
“头一日敬茶就起得这样晚,亏你还是嫡女出身。”柳氏蹙眉隐隐有些不悦:“我们侯府不比你们楚家小门小户,若是处处没有规矩,难免叫人看了笑话。”
楚南夕听着她明显谴责的话,并未急着开口辩解,而是抿着唇侧头看了看陆祁安。
就算明知道上一世,他是如何冷待楚以宁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自己会不会是个例外,亦或者他能看在昨夜他们二人相处的份上帮衬她一把。
陆祁安忽视她看过来的视线,仍旧那副冷淡的模样,就在她心灰意冷打算开口时,才听见身旁响起他那好听的声音:“是儿子今日起来时察觉腿疾有些发作,这才耽搁了些许时辰。
南夕……也是受了儿子的牵连,这才来晚了,还望母亲息怒。”
柳氏目光在她们二人身上又重新转了一圈,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直至瞧见嬷嬷捧着昨日铺在新房床榻上的喜帕,瞧着上头仍旧洁白无瑕不曾被任何东西污染,脸上这才重新扬起笑意,只是笑容一闪而逝。
“我知道你们二人的亲事是阴差阳错,或许心里还有着怨气,可事情已经铸成了,往后需得收敛了心思,好好过日子才是。”柳氏说着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着楚南夕撇过去。
她明面上是在劝着小两口,实则不过是在暗中挑拨,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