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李晟此时也是觉着万分无奈,却又不得不挨个哄着这两位祖宗,“你说我含辛茹苦拉扯你们兄妹长大容易吗?我每天日以继夜的做些浆洗缝补的粗活,好不容易才把你供到如今举子的位分,现如今你有了功名又娶了夫人,就不认我这个为娘了是不是。”
李老夫人最擅长这样撒泼打滚蛮不讲理的一套,李晟就算心里有些烦躁也绝不会在嘴上说出来。
如今一边连连认错,一边拿着眼睛时不时去瞧着人,见她脸上没有方才那样恼怒,这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母亲实在是误会我了,儿子知晓母亲含辛茹苦拉扯儿子长大不容易,儿子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母亲任由着旁人欺辱而不管不顾。”
眼瞧着人又要发怒,连忙继续快速说道:“今日儿子之所以帮衬楚以宁,实则是因着,儿子才刚刚过了科举,没几日便要准备殿试。
若是在这期间,楚以宁闹出什么笑话,儿子受人指点责骂指点倒也无妨,可若是……传到皇上耳中,怕是不只是殿试,就连现下科举所考下来的名次也保不住。”
李老夫人从未读过什么书,哪里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经过李晟的一番解释后,这才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怎么会这么严重。”
已经考下来的名次竟还会不做数,这是她从不曾想到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科举名次罢了,如何就能算得上严重呢!
不过这些话,他就算是有心想要说,李老夫人也绝不会明白,索性还不如不说。
“那……那难不成就让我日日受着那个小贱人的气不成?”
在自己家里还有看别人的脸色过活,李老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初在村庄里时,她就依仗着自己泼辣混不讲理,使得所有人都不敢招惹。
如今才搬到京城,给儿子娶了一房媳妇,自己就要受儿媳妇的气,与其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寻着一颗歪脖子树吊死一了百了,来的干净利索。
“母亲只需忍耐一时便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