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撺掇我娘大闹侯府?”李晟只觉着被她吵的脑瓜仁都疼,脸色阴沉不见半点柔情,“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娘在侯府门前撒泼打滚为了给你讨回公道,差点被侯爷夫妇扭了送京兆府去。
我若是去晚半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虽然京兆府不会滥用私刑,但难保底下那些虾兵蟹将为了讨好侯爷,对李老夫人耍些什么小手段小花样。
李老夫人虽然身子健硕,但毕竟也是一个上了年岁的人,早些年又是过于劳累,身子骨哪能同那些锦衣玉食的人相提并论,若是真进京兆府走一遭,就算是侥幸不死只怕也要被扒一层皮。
这些事,楚以宁如何能想得到,不过就算她想得到只怕也不会在意。
于她而言,若非是顾念着李晟的脸面,也不会处处忍让那个老刁婆被她随意刁难磋磨,她更是巴不得她能死在京兆府内,再也别出来祸害人。
不过,她就算傻也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出来,当下只是冷哼了一声,颇有些不屑的说着:“我哪知道她会去撒泼打滚,毕竟京中就算是平头老百姓遇见这样的事,也不会去旁人府门前撒泼打滚,尽做一些市井泼妇才会做的事。”
对于这个婆母,她是丁点儿都没瞧上眼。
李晟出身于他来说是个终身不可磨灭的痛,眼下被她如此嘲讽,恼怒更是直冲头顶。
“你自己没用,连着个孩子都保不住,竟还想拿着我母亲给你当枪使。”
“我没用,你也不见得就有用。”原本她以为李晟回来,是知道自己错了,就算看在她小产身子虚弱的份上,也应当和她说些好话哄哄她,却没想到不仅没和她说话哄她,反而一进来就是责备。
在楚家她可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的,哪受过这样的委屈。
况且刚嫁进来时,李晟就算没有对她事事顺从事事依顺,却也觉不是眼下这幅模样和态度。
楚以宁被气得,大口大口喘着气,厉声嘲讽:“连着个状元郎都没考中,反而只是得了个探花郎的名头,若是我只怕早就寻着一颗歪脖子树吊死,哪还有脸出去走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