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面容微微一肃,目光如炬,凝视着长夏说道:“本君已经知道了,此人是妖界的人,煊骄王如何处置是煊骄王的事,天界无暇责管。”
长夏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头,行事作风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紧接着,天君脸上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说道:“行了,宴会即将开始,煊骄王一同入席吧。”
长夏抬眸看了眼天边,心中快速计算着时辰。随后,她再次行礼,接着直接问道:“敢问天君,帝君在何处?”
一旁的侍仙君听闻此言,吓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的冷汗如泉涌般冒出。
他拧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礼数的女子:她周身依旧徘徊着浓烈的戾气,那股子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仔细一看,甚至能看到她的袍角还沾染着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显得格外狰狞。
在侍仙君眼中,这妖界之人真是卑劣不堪,简直难以入目。
“煊骄王,放肆了。”侍仙君忍不住厉声喝道。
天君却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如今帝君云游四方,行踪不定,待日后帝君归来,本君会请旨知会帝君,王爷意下如何?”
长夏看着眼前的天君,心中暗自琢磨,这每一句话,语气和态度都显得极为和善,可话语之中,却总像是藏着几分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她心中不禁感叹,这天界中的人,恐怕都是不会把话说完整的人。要么说三分,剩下的七分让人去猜;要么说七分,留三分来试探他人。
自从踏入这天界的那一刻起,周围的人对待自己皆是这般态度。表面上对自己恭敬和善、彬彬有礼,可背地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不必太过认真。
想到这里,长夏轻轻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说道:“如此,便劳烦天君。小辈失礼了,还请天君恕罪。”
天君也浅浅微笑,回应道:“无妨。”
长夏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侍仙君看着长夏离去的背影,仍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道:“这煊骄王也太过于目中无人了些,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