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稳稳地坐在桌旁,烛火的光芒照映在她的脸上,一半被柔和的光亮所笼罩;另一半却隐于阴影之中,透着阴骘。
她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茶壶,轻缓地倾倒着,琥珀色的茶水顺着壶嘴潺潺流出,落入杯中,发出悦耳的声响。
待茶杯斟满,长夏放下茶壶,微微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射向地上的人,朱唇轻启,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王大人,真是巧啊,在这里能见到你,本王可着实意外得很呐。”
那声音在厢房内回荡,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空气都为之凝滞。
这位被长夏称为王大人的人便是朝中赵怀晋的党羽。
这位王大人不是在找赵怀晋喝茶就是在找他喝茶的路上。
总之,一棵墙头草。
王大人面色如土,惊恐万分,见长夏这般威势,连忙“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双手不停搓动,似是想借此缓解内心的恐惧,脸上满是哀痛之色,嘴里不住地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人知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小人这一回吧……”那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不已。
长夏眼眸轻抬,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冷漠,犹如冰刀般锐利。
她微微启唇,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王大人,看来你是有一肚子的话想与本王说?”
王大人忙不迭地点头,脑袋如捣蒜一般,磕得地面咚咚作响,口中连连称是:“是是是,小人有话要说,有话要说……”
长夏依旧一脸冷漠,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王大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过,现在本王给你个机会,本王问,你答。答得对,保你一条生路;答得不对,就休怪本王不客气。”
王大人听了,脸上的神色瞬间紧张起来,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长夏见状,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递向王大人。
王大人望着那茶杯,眼中满是疑惑与半信半疑,但在长夏的注视下,他还是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接过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