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见一丝生机,没有半分花草的踪迹,唯有白砖瓦墙,冷冷地矗立着。
亭廊曲折蜿蜒,似无尽头,熹黄的灯笼星星点点地挂着,可那微弱的光芒,在这浓重的昏暗里,竟如萤火般渺小,丝毫无法驱散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赵扶桑’在前引路,带着她穿过一个又一个门洞。
每穿过一道门洞,便似踏入了另一个神秘的空间,而后又折返于相似的长廊之间。
这长廊,仿佛是一个没有尽头的迷宫,令人心生恐惧。
唯一稍显特别之处,便是长廊的廊角皆挂着一个风铃,只是今夜,一丝风也无,风铃安静地垂挂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扶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开口道:“阿辞,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去接你,要不是柔儿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来了。”
长夏微微蹙眉,轻声重复:“柔儿?”
‘赵扶桑’笑着回首,眼中满是温和:“她是在这里照顾我娘的人,待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说罢,他眼中流露出难掩的兴奋,那神情,竟让长夏一时之间也有些恍惚,心中不禁疑惑,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赵扶桑。”长夏轻唤。
“嗯?怎么了?”‘赵扶桑’应道。
长夏刚欲开口询问这宅院的布局究竟有何蹊跷,话到嘴边,却又转了个弯:“你母亲身体如何?”
‘赵扶桑’不假思索地回答:“在柔儿的照顾下已经大有好转了。”
长夏接着问道:“你近日没回执法司?”
“嗯,前些日子的确没回,你不是去天宫赴宴了么,我就在想回来看看母亲,毕竟母亲的身子也没好全,便照顾了几日。”‘赵扶桑’语气自然,娓娓道来。
“这几日你一直在这里?”长夏紧追不舍。
‘赵扶桑’点点头,神色认真:“是啊,我不敢轻举妄动,赵怀晋近日在追查我母亲的下落。”
长夏心中暗自思忖,此人竟还记得赵怀晋,看来暂时并无太大破绽。
那么,问题很有可能出在那个名叫柔儿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