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宝儿也有点情绪上头了:“你们不了解医学生啊。”
“我有一个好姐妹,她现在是神外一刀。我俩是同一个医学院毕业的。不算大学之前,就单纯说学本专业,我俩是第一的成绩!可就是因为是外科,那博导宁愿选择第二的那个男学生,不选优秀的我们!因为我们是女性!”说道这里,宝儿自己都替自己委屈的不行。
“这不是男女对立的问题,这是职业淘汰问题。女性避免不了的一点就是生理期!可像神外,心外,骨科这样的大外科手术,一场下来最少都要五六个小时,七八个小时更是平常事。面对这样的生理问题,人家自然也不选择了。不说别人,就说我,骨科的手术那不是单纯拿小小的手术刀。”
“你们家庭装修用什么,我们就用什么!不信你们到骨科去看看,那医生哪一个不是膀大腰圆的?”宝儿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酒:“那一场手术进去,四个人抬六个箱子,里面都是装修工具,什么电钻锤子榔头啥的,应有尽有。”
“你们还别笑,你们搞竞技体育的,都有躺我手术台上的一天。可你们知道吗?按照你们的这个身高体重来说,在麻醉下,一条大腿的重量是多少吗?”宝儿问着几个小子。
大家都被宝儿给说懵了,下意识的都摇头。
宝儿用手比量了一个腿抬起的姿态:“就这么抬着,医生要用肩膀抗住这条腿,身上要承受的压力是一百到一百五十斤左右,甚至再胖一点,那更沉了。”说完这个书后,她又比了比自己的小体格:“你们看看我,我身高才一米六,我的体重都没有100斤。手术台到我肚脐眼的位置,我每次手术都要踩板凳才够用。”
“我们医生跟你们运动员一样,身体条件就限制了选择。可咱们不平衡啊,心不甘啊,就是刚才说的,父母不期待你做任何事,你就心里跟自己较劲,就要走那不能走的路,做那没苦硬吃的选择。为啥?就是为了证明,咱们做孩子的,可能赶不上爹妈的成就,可咱也不是孬种啊!往死了拼,也足够优秀!是不是?”
“可这样的优秀,是有代价的。你们知道吗…你扛着这条腿,主刀医生那不是拿手术刀啊,那是拿着锤子就在你脸边上轮圆了胳膊的捶!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