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泽:“……”我不是担心这个。
他心里万般相思说不出口,那一点点不该有的醋意,像是阴沟里不敢见光的蛆,
明知不配,却又那样不可自制的冒了出来,
人生短短二十年,他很少有这样不可自制的时候,
那些炼了一辈子的自持,似乎一点用也没有了,
他甚至快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楼君泽只能扭头就走,并对自己说:“下次不许这样!”
夏时:……
不许哪样啊?老板有病啊!
他有病自己可没病啊,
敬业的追着喊了一句:“我还有公事没有汇报呢!”
楼君泽的脚自己停下来了,即使他心里再想走,奈何脚不听话,
对,一定是脚不听话,
他扭头去看漫天的风雪,
有时候其实挺庆幸,自己的脸上带着面巾,不用被她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
夏时:“这次战役,战士们不畏生死,果敢奋勇,各个都很好,这是立功的名单……”
楼君泽不敢回头的伸手接过,垂眸看去。
只见薄薄的纸张上详细的写着谁谁谁第一个爬上城头,谁第一个冒险潜伏,连日期天气都写了,十分细致,可见用心。
他问道:“此次淮安之事,夏大人有何感悟?”
他没有叫她姑娘,也没有喊她的名字,而是如同一个仁君尊称重臣,叫了一声夏大人。
夏时也不客气,转身拱手行礼之后说道:“启禀殿下,此次战役虽有雷火相助,胜败可预见,但却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下官观这世间局势,到底是离不开人心向背几个字,天时地利人和,总归缺一不可,如今我等既已拿下淮安,接掌漕运,便是有了地利;此时正直隆冬,国都诸军不善冬日作战,便有了天时。而说到人和,中州之地虽无天堑,但到底都是我朝的子民,我们若能去赈灾,救济灾民……”
她想为百姓说几句话,分析起了局势,楼君泽眼里闪过赞许,好生聪明的姑娘,
他打算问的更深一些,于是道:“那关于人心呢?夏大人观淮安陈家与王府之争斗,可有什么见解?又该如何杜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