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点餐了吗？”
傅闻州点头，“点了，都是你爱吃的。”
包厢里空调开得很足，颜黛不想多说话，傅闻州却似乎不愿意错过这样难得和她独处的机会，开始旧事重提。
“黛黛，还记得我们俩在一起第二天，咱俩吃的就是火锅吗？”他轻笑出声。
颜黛点头，“记得。”
没想到颜黛会爽快地回答“记得”，倒是把傅闻州给噎住了。
“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又要为了跟你赌气，呛你说不记得是吗？”颜黛看着对面的傅闻州，神色无比平静，“可我是记得的，我还记得那次是我请的客。”
“因为我们俩从收入、社会地位、家庭条件都相差太远，我为了维护自尊，也为了让我们之间的地位显得更平等一些，所以坚持那顿饭我来请。”
“我那个时候还没红，赚得不多，请不起你去太高档的餐厅，只能带你来火锅城这种小地方。”
“傅闻州，我都记得的，我从不否认我和你的过去，你也不用提醒我，更不用总是跟我怀旧。”
“回忆，其实就代表已经过去了。”
傅闻州眼神微不可察地一震，眸色复杂。
颜黛的语气不算尖锐犀利，甚至可以称得上平和。
但他却感觉到了极强的攻击性的距离感。
傅闻州试图通过喝水，来驱散那一缕不适。
“原来如此。”
“可你应该不知道，后来我坚持每次都带你去高档餐厅用餐，并不是因为我嫌弃这些平价餐厅不上档次，不愿意去迁就和适应你的生活，而是因为只有去这种地方，你才愿意精心打扮一下。”
“黛黛，我其实喜欢看你重视我们的每一次约会，因为这样，我会觉得你重视我。”
傅闻州捏着杯子的手指虚虚托着，眼神有片刻失焦。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明明是那么落子无悔的一个人，却越来越频繁地回忆起他和颜黛甜蜜的过去。
他总是会想，如果当初换种处理方式他和谈百川的问题，是不是会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