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齐远的父亲身形瘦削苍老,佝偻着背坐在小凳子上,看到傅闻州进来,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傅闻州站在屋子中央,对这家人的悲伤低迷视若无睹。
他开门见山,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交易:“我知道你们恨我,你们儿子死了,是因为替我办事。”
“你们因此失去了一个能赚钱养家的经济来源,剩下的这个傻儿子也失去了未来的依靠。”
他的话像冰冷的刀子,无情地直插老两口心窝。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傅闻州目光扫过角落里那个痴傻青年,眼神毫无温度,“你们闹,去傅氏门口拉横幅,除了让更多人看笑话,让警察把你们抓走关几天,还能得到什么?”
“你们死了的儿子能活过来吗?还是能让这个智障以后吃饱穿暖,有人照顾?”
他的话残忍而现实。
老两口的哭声和愤怒瞬间被巨大的无助感淹没。
“你混蛋!你是怎么有脸理直气壮地说这种话的?我儿子是因为你而死!”
傅闻州充耳不闻,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摁在茶几上。
“这是一份协议。”他声音依旧平淡,“签了它,停止一切对傅氏和我的骚扰、指控。对外,你们儿子就是自己倒霉,意外身亡,与我无关。”
老妇人猛地抬头,眼中重燃怒火:“你休想!我们……”
“别急。”傅闻州打断她,手指点了点文件,“作为交换,我会一次性支付你们足够养老的现金,另外……”
他目光转向那个痴傻的青年,“你们最放心不下的这个儿子,我会安排他进入最好的福利机构,保证他得到专业的看护,衣食无忧,直到他自然死亡。”
“所有费用,傅氏承担。”
这个条件,精准地击中了老两口最脆弱、最无法抗拒的软肋。
他们可以不要命,但这个痴傻的小儿子,是他们死都无法放下的牵挂。
老两口愣住了,看看那份协议,又看看角落里懵懂无知、流着口水的儿子,再看看眼前这个如同恶魔般冷酷却又抛出无法拒绝诱饵的男人,仇恨、屈辱、绝望、还有一丝动摇。
他们好像没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