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死了。”
“不可能!”刀邛站了起来,“他不可能死,你为什么撒谎,你想干嘛?”
雪沁心也站了起来,二话没说,揭开了遮棺的幕布。
刀邛心里一紧,迟迟没有动静,迈不开腿,他不敢相信,但又怕这是真的。
“事实如此,赶紧的,我还有事儿,还要去送下一块令牌,你是否要同行?”雪沁心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像她的名字一样冷。
刀邛迈开了腿,踏着沉甸甸的步伐靠近了马车上的冰棺,他依稀看见了尤文医的面容。
虽然不真切,他知道那是他。
雪沁心没必要拿这种事儿骗他。
早在出山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会死,也做好了死的准备,所有无论何时他们都共同作战,想杀出一条前路。
不过紫烟的事儿,却让他留在了这里,剩下尤文医独自去面对了。
而这一次,他先他一步了。
刀邛紧咬着牙关,他绝不能掉下一滴眼泪。
“谁干的!”
“该杀的我已经杀了,你要随我离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雪沁心的话让他想发泄都发泄不出来,若是仇人已死,那还做什么呢?
“谁干的!!”
刀邛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
“南宫城南宫韵铣。”
“所以你将南宫韵铣杀了就完了吗?”
“不然呢?难道灭了南宫城吗?”
“说起来真是可笑,我们与南宫城素无恩怨,要说恩怨,当初谁又能说得清呢?南宫韵铣!!若没有南宫城,他如何杀他,最大的罪,最大的恶,是权,是势啊,我刀邛是不懂,可是杀他的,是倾南宫一族之力培养出来的南宫韵铣,凭什么南宫无罪,我偏要灭了南宫城。”
雪沁心点了点头,“若要灭,去便是,现下我要帮他把没做完的事儿做完。”
“是啊,我们还有没做完的事儿。”
刀邛攥紧了手里的令牌。
他也是两袖清风阁的人。
尤文医都死了,他这墓守得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他当然也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