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屹宽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有几大袋子轰天雷,一袋接着一袋向坑里丢。“炸不死你个龟孙!”
“爷爷,龟孙在这呢,别炸我啊。”严以琛呲着大牙自认龟孙,恨不得捧着自家爷爷那胡子拉碴的脸亲上一口,来的真及时啊!
天一也扯着几麻袋轰天雷从草丛后面走出来,看几人全须全尾地出来了,点头,“嗯,正好赶上了。”
两个老头把致死量轰天雷一股脑丢进坑里,炸的那些巨蛇全部缩回地下了。
“师父,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从这出来?”叶渡清惊讶地问道。
严屹宽替他回答:“老鬼有点掐算的本事,蒙对了。”
天一给了他一眼刀,“你才是蒙的。我们在大月氏那边发现了延绵的地下水道和汲水竖井,按照规律推测,水道的最后一段是在这里。如果你们一直随着水流走,那么最终就会到达此处地下。”
“那也有赌的成分,被你赌对了,哼哼,算你们运气好。”严屹宽拍了拍胡达的肩膀。
希纳音揉着眼睛,看向远处城市的影子,“哎?那不是拔汗那吗?”
“可不是吗,你们在地底下兜兜转转的,最后又回来了。”严屹宽耸了下肩膀。
几人在地下不眠不休待了很久,此时疲乏的不成样子。既然拔汗那近在眼前,就打起精神赶一点路,进城好好休息。天一和严屹宽牵了几匹骆驼,让他们坐上去,准备出发回城。
吐火罗首领见他们上了骆驼,默默地将武器抡到肩上,要往西边走。希纳音扯着骆驼的缰绳挡住他的去路,“停,我让你走了吗?”
严以琛等人也停下来,注视着面带沧桑的吐火罗首领。现在严屹宽和天一都在,吐火罗人再也不能对希纳音做些什么。
“你把哈连杀了,又和西突厥一起打西域的算盘,要不是你们吐火罗人兴风作浪,大月氏不会死伤无数。”希纳音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双翠绿眼睛自上而下看着吐火罗首领。
“你们人多,我跑不了,要杀就杀了我吧。我只有一个请求,死后葬在你母亲去世的那片沙海里。”吐火罗首领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多年以来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刻。
严以琛觉得他对希纳音母亲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