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宁扶额叹气,看来今日诸事不顺。张北辙与一干工匠又跪地不起,磕头如捣蒜。
李熊已经让影卫散布园中,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搞事情。奕宁上前拍了拍张北辙的肩膀,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个壮硕工匠,“张师傅,工程安全还是得注意啊。走吧,我们去正堂。”
张北辙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殿…殿下,我看今日…不甚吉利,要不然…要不然改日再……”
奕宁观察着张北辙的面部表情,立刻就感受到他身后那个工匠带着恶意的眼神,心中有了几分了然。“张师傅,走吧,我想看看,今日还有哪般坎坷。”
正堂的梁用的是好料子,是宇文尚几年前修缮宫室的剩下的,特意让工部拿给奕宁用。这建筑的做法也偏江南风格,但规格要高出很多,从那根粗壮大梁就可看出。
张北辙跺了跺脚,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对宁王行了一礼,三两下就踩着梯子来到梁上。
奕宁都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不偏不倚地往梁下一站,心说:来吧,反正也是走过场。
果然,在张北辙举起锤子敲了两下大梁之后,这堂屋的结构瞬间垮塌,张北辙连人带梁就要压到奕宁身上。
李熊和叶渡清已经建立了相当的默契,他俩一个救宁王,一个救张北辙,几步就将二人带出了危险区域。
张北辙吓得晕死过去,他手下的工匠简直不知所措,又跪了一地。奕宁叹着气,任由手下影卫为他掸去身上沾的灰尘,让李熊去请大理寺的人过来。
叶渡清怎么看不出这场闹剧是有预谋的?掐了几下张北辙的人中,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张先生是通过他叶家的关系请来帝都的,这事情闹的,又给他夹在了中间。
“唉,你瞧吧,在帝都过日子多难受啊。这才过去几个月,就又有人要找我的麻烦了。这次还把你叶家捎带进去,烦人烦人。”奕宁神色自若,大概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
“张先生……”叶渡清皱眉把他放到地上,他知道张北辙的品行,这人绝对没胆子动这么多手脚谋害宁王,过不过了还?
奕宁摆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