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宇文佑樘又看了一眼严以琛,打道回府了。
费征雁早就在等他了,见他走出来,问:“周莽如何?”
“大人,您认识他?他功夫不错,惯用右脚,还有,他穿的是皮底的鞋子。”严以琛方才假摔就是为看周莽的反应,人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一般都会先动惯用脚,周莽就先往后撤了右脚。虽不能看清他鞋底的花纹,但严以琛知道,那鞋用的定是好料子。
“他既是三皇子的伴读,也是他的侍卫,俩人天天形影不离的。寿宴遇刺那回,这个周莽正巧生病告假,你说巧不巧?”费征雁已经将他定性为杀马翰的真凶,不过大理寺并无直接证据,不能冒这个风险。“按老夫所想,三皇子不会在帝都傻等,应该会去到北域,于暗处操盘。这样一来,水被搅的这么混,陆骁的日子还好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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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宁知晓了三司会审和议事的结果,坐在书案边,数着棋子发呆。
陆骁明天清晨就会带兵离开,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时候了,看来这盘棋要等到明年再接着下。
他想着想着,突然站起来去披外袍,披了一半,又脱下来,把外袍甩到椅子上。凭什么自己要主动去找他?那根臭木头,从来都不解风情。
想着,奕宁坐回去,索性把棋子拢到棋盒里,眼不见心不烦。这时,后边的窗子突然响了两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陆骁从窗外翻进来,手里拿着个油纸包,看起来行色匆匆。奕宁没想到他这时会来,盯着那个油纸包,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陆骁走到奕宁身前,蹲下去,把油纸展开,那里头是纸鸢,燕子图案,画的鲜艳精致,上边有大朵荷花。“纸鸢,明年春天一起去郊外园子放。”
奕宁接过来,用手指轻抚那朵荷花,“这可是你说的,别食言。”
“还有棋没下完,我不会食言。”陆骁笑了一下,这就要走,“我时间不多,还要回军营。”
“等一下。”奕宁把纸鸢放到桌上,拽住陆骁。
陆骁看他那扭捏的样子,回握住奕宁的手腕,“你我都不擅长说道别的话,那就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