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渡清听见她回来就只想叹气,还得费心力去应付这位难搞的突厥女主。
他这一晚上就没怎么睡,给严以琛送完吃的后回牙帐,悄无声息地将阿史德的珍宝都摸索了一遍,费了半天劲也没找到狼皮鼓在哪。为了不让阿史德以及侍从们起疑心,在天刚亮的时候,他还找机会再次溜出去,把严以琛盖着的毛毯拿了回来。
等阿史德休息好了,肯定又要来找自己做些有的没的,叶渡清左思右想,想到一个好对策——装病。
阿史德小憩片刻,起来吃些酥油茶和乳制品,立刻就想起叶渡清来了。叶渡清那屏风里头一直都很安静,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在里头活动的影子。
她让侍从拉开屏风,自己走到叶渡清床边,就见这小哑巴琴奴缩在榻上,闭着眼睛,仍没有起身。阿史德的手在叶渡清肩头徘徊一阵,唤他:“琴奴,醒一醒了,怎么如此犯懒。”
昨天被叶渡清教训过的几个男宠见他这副样子,还有些幸灾乐祸,站在后面看热闹。
叶渡清稍动了两下,微睁开眼,把头转过去些,突然捂着嘴咳嗽。阿史德觉得他脸色不对,双颊泛红神情萎靡,眼睛半睁着,看上去有气无力的。“怎么?病了?”
说到装病,精修内功的天一之徒是有些心得的,只需运功让体温上升些许,再封住身上几个穴位,使得脉象虚弱无力,便可以假乱真,把自己伪造成病号,就算大夫来了也难辨真假。
叶渡清装的挺是那么回事,蜷缩在榻上,用毛毯把自己裹得严实,还发了些汗出来,怎么看怎么像伤寒发烧了。
“去叫个大夫来。”阿史德看着叶渡清这副样子,还怪心疼的。“中州的小绵羊就是娇气,被草原的风一吹就病倒了。”她把手伸到叶渡清滚烫的脸颊旁,叶渡清本能地躲了一下,而后驯顺地贴了上去。
阿史德对他这副乖样子很满意,立刻让大夫给他好好看病,务必医好。叶渡清被那半巫半医的大夫折磨了半天,又是念咒驱邪又是喝汤药,苦不堪言。
不过只要别让他真做阿史德的男宠,那就怎么样都行。阿史德还算有点人性,并没想着在这时候折腾他。等巫医的仪式进行完了,他的昏睡时间也要到